欧玲雅和乔希慕在大博物馆消磨了两个小时,十分羡慕瓦提留斯和弗兰纳兹,便决定找个地方寻欢做乐一番。
“信不信由你,我以前从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!”欧玲雅笑着说。他们躲过美术馆管理员监视的目光,熘进了男厕所。
“不用怕,”乔希慕劝慰着,将欧玲雅推进一个隔间,插上插销。“我你怎么说的虚度了青春!当你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,而又无处可去时┅┅噢,你就会想方法设法去谋生了。我已经像这样干过好几次了,保证没问题!”
“你干过,真的?”当乔希慕把她紧紧地压在墙上时,欧玲雅兴致勃勃地问道。很庆幸没有别人来上厕所。“我们有点像浪荡鬼,是不是?”
他用无声地亲吻算是作了回答,她开始解他牛仔裤上的钮扣,并把手伸进裤中,抚摸他的阳物。
“我想要你,亲爱的,”他喘息着,将她抱紧。“现在就想要。”
“我也想要你,”她喃喃道。“但我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干”他用吻堵住她的嘴,并用手摸索她紧身的棉布衬衫和紧身裙包裹着的身体。
“看你折磨那个色迷迷的老神父┅┅看他舔你全身┅┅那是我所见过的最有趣的事情。你在那儿学会干那种事的,欧玲雅小姐?那就是你在英国公立学校受到的教育?”
她“噗哧”一声笑出声来,开始温柔地抚摩他的睾丸,同时另一只手滑进他的两腿间,捏他的阴囊。
“我拜过很多师傅,甜心儿,千真万确。如果你愿意,我就作你的师傅吧。” “但是欧玲雅,你为什么要和他进地下室?又为什么要我拍那些照片呢?你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。”
“无可奉告,乔希慕。但是也不一定。如果他们按照我的吩咐把问题解决了,也许,我会告诉你一切的,我保证。”她回吻了他,并用力地捏他的阳具。“现在,让我们把这件事忘了,好不好?我们干嘛不玩得开心点?”
“好吧,亲爱的。”乔希慕低声道。“无论如何,你要给我个解释┅┅”他将她揽紧,“让我得到你。现在,我一刻也等不了!”
他转身坐在抽水马桶上,把牛仔裤脱到了膝盖处。
“坐我腿上,欧玲雅。让我进你身体里。”
她坐低身子,碰在他向上翘起的睾丸上,那东西便很快插进她的阴唇,并向里继续深入,直到最后抵在子宫颈处。
“快来吧,亲爱的,”乔希慕气喘吁吁地说。欧玲雅便在放在她腰上的乔希慕的手臂的支撑下,上下移动变换着姿势。她知道自己必须一声不吭,否则便会有人发觉隔间里正在进行着什么事。但是她怎么也停不下,他正在进入它的身体。她不禁感到诧异,这个年轻的、毫无经验的艺术家,竟然会有着动物一般热烈的激情,时时刺激、感染着她的情绪。
乔希慕的手指在欧玲雅的两腿问及周围滑动,将她带入了极其痛苦的巅峰。她更加费劲地保持着绝对的宁静。就在这时,乔希慕因为阴茎刺入了她的身体而惬意地呻吟了一声。
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呆了很久;两个人都盼望继续呆在这儿,重新再来一遍。 “我必须走了,”欧玲雅果断地下了决心,喘息着说。毕竟,她还要应付考验。
“我真的要走了。我说过下午一定回艺术馆。”
带着十二万分不愿意,他们分开了,各自整整身上的衣服。欧玲雅望着乔希慕年轻而迷人的身体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如果还有时间就好了。但是作为一名组织精英,就不应该分散精力,背离真正的目标。
“我可以跟你一道去美术馆吗?他可能会伤害你。”乔希慕系好腰带,从地板上拾起他的粗棉布上衣。
“我┅┅不。你真是太好了,宝贝儿。你最好别去。”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告诉他大多了,可能会惹祸上身。如果她暴露了自己加入组织的真相,那么结果不堪设想。也许还会连累乔希慕,她把脸转向他,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。“我会没事的。”
乔希慕担心地看着她,“有把握?”
“有把握。现在,在没有人发现之前,我该怎么从这儿出去呢?”
“那好办。”
乔希慕推开厕所隔间的门,碰巧遇上两个处于亢奋状态的小流氓。其中一个正摸自己肮脏不堪的牛仔裤裤裆。不难看出他俩的企图。
“多精彩的场面,”另一个男孩说着,拉开了牛仔裤前面的拉链。
“是啊,”他的同伴附和道。“她还不赖。走,跟我们也去玩玩,亲爱的?”他说着便伸出手去捏欧玲雅的乳房,这么用力,欧玲雅痛得直向后退缩。 乔希慕被激怒了,一个箭步冲过来,在那个绿头发的小阿飞下巴上狠狠来了一拳。但是很快他的后脑勺遭到重重的一击,原来是另一个小流氓站在乔希慕身后,想解救他的同伙。
“快住手!”欧玲雅怒不可遏,但是没人理会她。“够了!”
她忽然想到在利姆赫斯特女子学校时,校方曾为高年级的学生开过防身自卫课。于是一个反手,接着俐落地在那个绿头发的小流氓下颔上端了一脚。那小子身子旋转着倒在了厕所的地板上。他背靠着墙壁,试图挣扎着站起来,但很快又重重地躺了下去,布满青春痘的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。
“上帝保佑,乔希慕!”欧玲雅催促着,乔希慕的拳头仍旧雨点般地碰在另一个小流氓的身上,那家伙软弱无力地将他白嫩的胳膊挡在脸上。在没有人听见并赶到这里来之前,欧玲雅拖着乔希慕熘出了厕所。他们从后门走进了博物馆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勾肩搭背地穿过展览厅,走出了博物馆主门。
欧玲雅让乔希慕在大博物馆的玻璃塔外等着,自己去找圣。玛丽艺术馆,下午灼热的阳光炙烤着她的背,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。她想这时如果乔希慕在她身边,舔去她身上的汗水该多好,或者自己能够将乔希慕光滑的身体上的汗水舔掉也是很有兴趣的事。
圣玛丽艺术馆在那儿,那些精美的瓷器仍旧流光溢彩地放在陈列室中,还是特斯提先生背信弃义将它们卖了呢?她心里不断地祈祷着,但愿自己成功如果这一次失败了,她将要完全地脱离组织,那么多年的梦想就会成为泡影。
她在陈列室橱窗前站住,几乎不敢睁开眼睛。很快地扫视一下展览品,她的心猛地开始下沈。没有瓷器展示,也没有标着“胜利的维纳斯”字样的招牌。 她又看了一遍,那三个精美的手工瓷器竟然在橱窗最里面。一个男子将头埋在一个金发白宫的姑娘身体上,陶醉地闭上了双眼,得意洋洋的维纳斯却在用鞭子抽打他的背。欧玲雅读到她前面牌子上的字时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上面写着:“淫荡的恶果。”
第二天早晨,信使比往常早到了一会儿,他举手敲敲欧玲雅的房门。
“进来。”
他推开门,走了进来,发现房中空无一人。
“我在这儿,”欧玲雅在浴室里喊着。
“啊,我┅┅呃┅┅我在外面等你,好吗?”
欧玲雅放声大笑。
“别这么老土了。自从那天之后,我们彼此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?就进来吧。”
欧玲雅正在盆浴,四周香气四溢,她的身上堆满了泡沫。她那若隐若现的身体足够将任何一个路过的男人煽动得欲火中烧。信使先生也未能幸免,当欧玲雅开始洗去身上的泡沫时,他不得不别过脸去。
“喝点东西吧,亲爱的。”欧玲雅指着一瓶放在冰桶中的香槟说。“刚才冰镇过,如果饿了,还有一些鱼子酱。”
“嗯,是有点早,但是,干嘛不吃呢?”信使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,又拿出一块饼干,上面涂上鱼子酱。“顺便问一下,你在庆祝什么?”
“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庆祝呢?”欧玲雅反问道:“我喜欢香槟和鱼子酱。而且我认为我和乔希慕先生干得很不错。”
“不包括在大博物馆的男厕所中勇斗两个小流氓吧。”信使嘟哝着,同嘴里填着饼干。
“你应该知道,对于一个很有前途的大爱魔精英,热情是必不可少的,但你也应该小心为是。不然,你会引祸上身的。”
“我知道该如何把握自己,”欧玲雅回敬道。“随心所欲地生活,才是我的宗旨。我为我独立的生活感到自豪,当然我也会自负其责。”她呷了口香槟,在浴盆中舒展着四肢。“顺便问一句,像你这么出色的男孩子,在组织中干些什么?当然,你应该是个级别很高的人物啦!”
信使摇摇头。
“对不起,欧玲雅,我不能告诉你关于组织的事情,除非你成为组织的正式成员。如果我是你,”他补充道:“我会学着更加小心谨慎。你的那个男朋友┅┅乔希慕,是不是?嗯,你在最后一次任务中,你真不该接受他的帮助。” “我并没有跟他讲什么。难道我装成一个疯疯傻傻的小女孩,都不行吗?”欧玲稚气唿唿地噘起了嘴。
信使神色凝重,一言不发。
“看,欧玲雅。”他将一手指伸进泡沫,放在她丰满的乳房上,她兴奋得浑身颤动。“你是很有实力的候选人,但是你却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。你是在玩火!你父亲没有讲过吗?”
“他只讲了他所认识的组织;他真的盼望能成为其中一员。”
“但实际上┅┅欧玲雅,你要知道,组织对那些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人,是冷酷无情的。任性会导致失败,你知道,那就要离乡背井;而且任性会泄露秘密┅┅”
欧玲雅警觉地睁大了眼睛。她第一次感到心神不安起来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在说,欧玲雅,如果你珍惜自己的生命,就不要做任何危及组织的安全和利益的事情。记住我的话,不要草率地接受这些考验。”
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,将玻璃杯放在地板上。然后从他的公文箱中拿出一个信封。
“今天的任务做好准备了吗,亲爱的?”
欧玲雅接过信封,将它撕开,心里惴惴不安,不知里面会写些什么。里面装着一张银色卡片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卡片上写着:
祝贺你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,欧玲雅。你的成功超乎我们的预料,你是你父亲的骄傲。
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提供服务。晚上八点钟,有一个陌生人会到你的房间。接二连三还会有人去即八点钟以后的十个小时内,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客人。不管他们的要求多么苛刻,你都必须使他们满意。如果做不到,就算你这次考验失败。 “你必须花费今天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这场考验。”信使说。“好好把握。今天晚上一定会恨艰苦,不要消耗太多精力。我建议你今天晚上之前回避一切性活动。”
“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准备的,”欧玲雅坚定地说。“无论任务多么艰巨,我一定会胜利完成。”
信使走后,欧玲雅坐在房间里,细细回味他所说的话。她该怎么准备眼前的任务呢?是好好休息一天,还是到外面找些事情做,暂时忘掉今晚的任务,一整天的生活离开了性,那就索然无味了。但如果有利于自己成功的话┅┅
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又碰到了父亲那本旧的,已经磨损了的旧日记本,她急切地拿过来打开了小锁,希望从中得到一些鼓励。翻开后面的一页,写的全是几年以前的事情。
四月八日,星期三,今天我等了好几个小时,没有任何消息,便接照指示来到AL阿克黑姆咖啡屋,但没有人来跟我接洽。因此,我断定自己在考验中失败了,组织也就没必要来通知我了。
极度绝望之馀,我决定返回彭森。劳退蒙特,途中,走在狭窄的人行道上,我被一个戴着很厚面纱的老阿拉伯妇女拦住,她告诉找她有“很多漂亮的女儿”。我正心灰意冷,想寻找一些生理刺激,她又再三恳求,于是我便答应跟她到她家去。我认为自己已是一无所有,无牵无挂了。
挑开珠帘,进入房间,我发现自己彷佛置身于装饰富丽典雅的东方皇宫内院。墙上挂满了色彩艳丽的挂毯,骓刻着精美、复杂的屏风将一个个房间隔开,这样更增加了闺中女子的美丽和神秘感。令找更为惊讶的是,她们的的确确美貌动人。然而,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被十二个乌发美人所包围,她们正用激动、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“我的女儿们都渴望得到爱抚,”老妇人对我说。“她们的丈夫出远门了,她们希望有一个健壮的、精力充沛的小伙子来满足她们。”她把手放在我身上,试试我的肌肉是否结实,甚至把手指压在我的两腿间,看看我的睾丸是否硕大,“嗯,不错,”她向她的女儿们宣布道:“你们同他一起作乐去吧。”
如果这是一间纯粹的闺房,那么我一定要随心所欲地欣赏一番。然而令我惊讶不已的是,这间屋子中的“女儿们”就像一群如饥似渴的吸血鬼一般,将我推倒在地。她们剥下我身上的衣服,用手抚弄我的身体,用舌头舔我的皮肤,用冰凉冰凉的手捏我的睾丸。
在她们强烈的请求下,我只好一个接一个地跟她们做爱。当她们声称心满意足时,我已累得精疲力竭。她们又要求我同她们每个人接吻,同她们重新再来一遍。
终于,她们停止下来。我转向老妇人,心想现在可以让我穿上衣服离开这间屋子了吧。然而使我大惊失色的是,我转身看见一个身佩短刀的黑人守住了房间唯一的出口。
“夫人!”我大声说道:“如果你想要钱的话,付多少我都愿意。因为我在您“女儿”的闺房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。”
但是老妇人发出了恐怖的笑声:“这可不是让人可以随便辱没名声的地方。”她对我说:“这是苏丹国王的后宫,她们是他的妻子;如果他发现你趁他不在而同他的妻子们寻欢作乐之事,一定会怒不可遏。我是苏丹的母亲。他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。艾伯杜在这儿是他主人的护卫。你想让我把你交给他吗?”
“不!”我声嘶力竭。“那我该怎么办?”
“答案很简单。”她回答。透过戴着的面纱,我看到她黑色的小眼睛闪着亮光,就像金丝雀的眼睛。“你必须使我愉快或者去死。由你选择。”
面对这难以选择的选择,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;此时此地,在苏丹后宫铺着地毯的地板上,我开始和这个丑陋、干枯的老太婆激情洋溢地做爱。她吮吸着我身体中本已所剩无几的能量,终于,我觉得自己要崩溃了。这时她露出了怜悯的神情。
“你是一个迷人的魔鬼,异教徒,”她又重新戴上面纱,对我说。“因为你满足了我和我漂亮的儿媳妇的愿望,我要对你大发慈悲,你可以活着离开这间屋子。”
“但你要记住我的话。你离开五分钟后,艾伯杜会追你,一直追到市区大街上。如果抓住你,他会杀了你,他有这个权利。因为是你玷污了苏丹的妻子和他母亲的名声。”
我吓得说不出话来,我该怎么办?我拨腿拼命地跑,每时每刻彷佛都能听到艾伯杜的脚步声,和腰刀的唿唿声。
当我终于到达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彭森。劳退蒙特时,发现一个客人正在我的房间里等着我。他就是我在AL阿克黑姆咖啡屋焦燥不安地等待着的信使。 “先生,祝贺你,”他说:“你已经通过了第五次考验。”
欧玲雅合上日记本,默默地坐着。她想知道到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。她能赶上父亲的精力和技巧吗?她会有危险吗?
她懒懒地躺在床上,聆听着外面街上的喧嚣声。“好好休息,”信使对她说,“养足精神去对付眼前的一切。”但是她该怎么做?她正处于亢奋状态,如果再继续放纵下去,她就会没有精力去接受今晚的磨练。
或许她应该找些事情做。在夸提尔。拉丁,她还有那么多的画廊要叁观;之后,她还可以去拜访乔希慕的工作室。当然,只是谈谈生意。
就在这时,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扰乱了她的思绪,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。她拿起桌子的电话机:“你好!”
“欧玲雅,亲爱的!好久不见!”
“卡洛琳?你在巴黎干什么?”
“管弦乐团在欧洲作巡回演出,这一站到了巴黎。我准备组织一场罢演,来反对那些恬不知耻的工业家,他们竟然想做演出主持人。我快烦死了,亲爱的,我真想放几天假。”
“我们干嘛不去喝咖啡?”欧玲雅提出建议。她是想到了卡洛琳的酒量。她可不愿意和一个酒鬼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夜晚。
“啊,我有个更好的主意,”卡洛琳兴奋地说。“老板给我放了一整天假,我们干嘛不一直呆在一起。少女时代早结束了,我们又不是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。”
欧玲雅不禁想退缩。照理说,和曾经同居一室的老朋友在一起度过一天,应该是令人高兴的事。然而他们早年在一起的记亿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。
“只是,我有点忙,”她犹豫地说着,试图找些理由来取消这次约会。 “不行!”卡洛琳极其不满。“你的工作太重了,而且总是忙。我想我不会等到明天。半小时后我在旅馆门厅等你。大概九点钟你能穿戴完毕我恨喜欢和这些法国人打交道。”
欧玲雅放下话机。想起她和卡洛琳一起在哈雷斯和西克思顿做的龌龊事,忍不住暗自发笑。
从一所专门为年轻女士开设的十星期秘书强化速成班毕业后,欧玲雅便和卡洛琳。戴维勒一起来到一个颇有名望的出版商旗下。欧玲雅发觉卡洛琳是个很有心计的姑娘。一天午饭时间,她闯入主任的办公室中,恰好看见卡洛琳正飞速地记录着老板的口述。也就从那一天起,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。
她又记起了卡洛琳组织的,题为“古埃及的色情艺术”的舞会,忍不住笑起来。那是一次过于铺张的活动开销太大在英国博物馆的埃及展览听中,一群身着埃及服装的男女侍者穿梭着端送饮料和甜品。
他们身上透明的衣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,几杯香槟下肚后,舞会发起人便藉着酒性同一个男孩闹起来。太不像话!当弗莱德里克。康特尼让一个满脸通红的男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时,弗利特街一个小有名气的小报摄影记者按动快门,拍下了这一场面。
卡洛琳开始采取紧急措施。毕竟,这不仅关系到康特尼的名誉,她还要为整个出版社着想,好像并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,卡洛琳决定悄悄地了结这桩心事。
找了一个独自交谈的借口,卡洛琳领着摄影师穿过画廊,找到展示珍奇珠宝和古墓发掘品的大厅后面的一个隐蔽的壁龛处。欧玲雅鬼鬼祟崇地跟在他们后面,躲在一个陈列柜后面。
在壁龛室,卡洛琳一刻都没耽误。摄影师就像一匹驯良的马,望着魅力十足的卡洛琳;这时酒劲又上来了。他不禁心荡神驰。卡洛琳把他压在巨大的留斯莫西斯三世石雕上,将丰满结实的乳房紧紧贴在他的胸脯上,绷紧的小腹也抵在他的骨盆上。他陶醉地咧嘴笑起来。
“你知道吗,你很迷人?”
当卡洛琳对着摄影师悄悄耳语时,欧玲雅相信,她说的一定是这句话。它的手指在他的全身滑动。卡洛琳的确是一个圆滑的操纵者。
“你┅┅也是。”摄影师伸出手抓住卡洛琳的左乳房,用力地捏着。
“你知道我想什么?我认为你为工作花费了太多时间,”卡洛琳开始一步步挑动这个可怜虫的情绪。“我一直非常羡慕你的工作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是的,”她把手指停在他的两腿间,给他搔养。他呻吟着闭上双眼,靠在光滑的石像上。
“你应该搞美术摄影。”她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,用湿润的嘴唇吻他的胸脯。“如果你愿意搞这一行,我可以帮你。我认识很多人,我的叔叔是弗莱姆伯拉福公爵。”
望着朋友熟练的引诱技巧,欧玲雅不禁春水荡漾;她把手指伸进裙子下面的内裤中,感到下身滚烫、潮湿;对自己的触摸使她像过电了一般。
“为什么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要帮助我呢,嗯?”摄影师睁开他那双愤世嫉俗的眼睛,不解地问。很显然他在极力地压抑着心中熊熊燃起的欲火。他的照相机仍旧拴在腰上;他还不想过早地发布这条新闻。
“因为我喜欢你这个坏蛋,这就是原因。”卡洛琳解下摄影师的腰带。“你没听说过女孩子就喜欢粗野的男人吗?”
他放声大笑,抱着卡洛琳的背,掀开她的裙子,露出了她平常总穿着的黑色内裤。
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?等着,看我怎么需要你。”
摄影师将一根肥胖的手指塞进卡洛琳的内裤,并探到她的两腿间。当他的手指在她的阴部蠕动时,她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“又热又湿,”他低声说。“正是我喜欢的一类女人。”
她拉开他长裤上的拉链,把手伸了进去,他兴奋地浑身哆嗦。
“又热又硬,”她微笑着:“正是我喜欢的一类男人。”
他们热烈地拥吻,欧玲雅看见卡洛琳情欲高涨。难道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了?
摄影师移动一下,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石像上坐下来。被雕成的帕罗。拉姆西斯二世毫无怨言地看着这一对情人拥抱着坐在他的身上。
她拉出他的生殖器,让卡洛琳坐在上面,他们就这样沉默地、却极和谐地一起蠕动着。欧玲雅能看见卡洛琳和摄影师脸上满足的、快乐的笑容。他轻轻搂着她的脖子,她骑在他腿上,身子微微向后倾。
突然,摄影师吃惊地张大了嘴;他的照相机的带子松开了,卡洛琳十分迅速地抓住了相机,打开后盖,抽出了胶卷。
这简直就是一个传奇场面。痛苦的摄影师懊悔不已;卡洛琳得到晋级嘉赏;欧玲雅能有兴致地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,后来那个摄影师在邦德街美术馆还担任了欧玲雅的培训老师。
现在,欧玲雅在巴黎成了一个成功的艺术拍卖商,并通过各种管道欣赏了许多近期的天才作品。卡洛琳的事业也不错。她非凡的进取心在餐桌下都敢跟男人做爱的勇气欧玲雅最近听说,她已成为一个国际上颇有名气的管弦乐团的一名经理。
这次,她决不能让卡洛琳带入歧途。平生中只有这一次,她要全力以赴地戒酒戒色。她希望卡洛琳能谅解。欧玲雅轻轻叹了口气,抓起手提袋,走下楼去会见她的朋友。
走到旅馆门厅,欧玲雅看见卡洛琳四肢舒展地躺在一张十八世纪的躺椅上,正与身边一个色迷迷的男人调情。她还是那么轻佻,那么风采迷人,甚至比记亿中更白晰。她总是那么招蜂引蝶。卡洛琳看见站在门口的欧玲雅时,立刻站起身来,兴高彩烈地拥抱着她的老朋友。
“你终于来了!好久不见了!多久┅┅两年了吧?”
“在英国麦照包勒旅馆。还记得那次拍卖会吗?”
卡洛琳边回忆边咯咯笑起来。
“他真的很迷人。我和他一起私奔到艾筑的一间农舍,整整呆了五个星期。我给你讲过吗?”
欧玲雅摇摇头。
“他的床上功夫绝棒,你不知道他的性机能有多强,就像一匹马,但是他也让我讨厌。张口闭口就谈“增加他的资本开支”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最后我只好离开他,跟一个亿万富翁一起乘飞机去了洛杉矶。那也算是我一生中的辉煌史。在洛杉矶呆了六个月,后来遇到艾克西瓦,我就结束了在管弦乐团的工作。这两年,我的经历就这么多。那你呢,还在干原来那工作?你的一个在美术馆的朋友克利斯告诉了我你的住处。”
“现在我在美术馆干全职。去年签了一份合约让我名声大震。”
“那么,你这一次是出差了?”
“也不全是┅┅”
“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好好玩玩了?就像以前一样?”
“噢,不行。我是┅┅呃┅┅独身主义者。”
“什么!”卡洛琳坠入云雾一般,“你独身?开玩笑,是不是?”
“我只是想积蓄能量,为以后的性生活做准备,”欧玲雅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。“暂时禁欲,只是为增强性欲。”
“啊。”卡洛琳大失所望。“那就玩不成了。”
“今天玩不成。但以后还有机会。”
卡洛琳的眼睛又闪出了亮光。
“那好吧。现在,拿上你的东西,我们走吧。我在一艘游艇上订了午餐。卡洛斯噢,他是个大提琴独奏员告诉我他们会供应奶油蛋卷和香槟。”
她们一起步行来到河边,欧玲雅感到心情舒畅了许多。在七月和煦的阳光下,今晚的考验似乎抛到了九霄云外。也许她恨容易受到影响,但无论如何也该让自己放松放松。
船停泊在艾尔玛。马秀挢下,正准备起锚。她们匆匆跳上船,跌跌撞撞地下了五六级阶梯,走进餐听时,午餐正好开始供应。当欧玲雅下楼梯时,一个十分性感的男侍将手搭在她的背上,帮助她下楼,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饥饿,但不是想吃蛋卷。
正当欧玲雅神思不定时,卡洛琳已经开始喝香槟,似乎也没有放慢速度的打算。欧玲雅坚持要将矿泉水和白葡萄酒搅和在一起,并一直等到搅匀了为止。船慢慢向河中心滑去。一群美国人大声地谈论着、咀嚼着,也不去看看两岸的风景,与他们截然不同的是,一群身穿蓝色套服的日本商人,却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的一切,还不时地拍些照片。卡洛琳更是左右逢源,一会儿与老朋友欧玲雅聊几句,一会儿转身去与一个端送饮料的男侍调情打趣。
欧玲雅被眼前的一切弄得烦燥不安,地想去甲板上暂时避开这些吵闹的美国人和兴致勃勃的日本人。但就在这时,一件有趣的事情发生了。
“哎呀,不好!我的小刀掉了。”欧玲雅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商人,正紧张不安地看着地板。她很奇怪,简直像是一出话剧。
“干嘛不把它捡起来?”她问道。
“是啊,干嘛不捡起来?”年轻人冲她一笑。很快滑下椅子,钻到了餐桌下面。过了一会儿,欧玲雅感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膝盖。她也没细想,直到这种接触重复不断,她才意识到那是有意的。
她想挪开,但腿被一双手抱住了。
“不要怕,”一个低低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来。“我只是想让你高与。” 欧玲雅内心一阵激动。但同时又意识到自己为了考验应该制止这种行为。他很帅,也很有魅力。他想要她,她也想要他。她能想像得到他的舌头舔她两腿间的敏感部位时的舒心和惬意,以及他完全渗透到她身体时的快感。
但终于,她还是将腿移到了一边。
那双手从她的腿上拿开,接着她听到桌子下面爬动的声音。很快,小伙子涨红着脸,爬了出来,坐回椅子上。他拉直领带,捡起小刀,继续进餐。
“请原谅,小姐,”他冷冷地说,“我以为你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士,看来想错了。”
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欧玲雅。她环顾周围,想寻求些许安慰,这时才发现卡洛琳不在座位上。难道她喝酒喝多了,还是天气闷热到甲板上唿吸新鲜空气去了?欧玲雅把椅子向后推开,打算去找卡洛琳,如果卡洛琳在甲板上吐了,她一定要好好责备她一番。
她匆匆穿过餐厅,上了几级阶梯,来到甲板上。甲板上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舵手正驾船行驶。当欧玲雅从他身边经过时,他冲她眨眨眼睛,她却没有注意到。 欧玲雅伫立甲板上,看了一会沿岸缓缓驰过的风景,然后走到船舱去看卡洛琳是否在那儿。走近船尾时,她惊得呆住了。
卡洛琳竟然在甲板上。她可能有点醉,但并不厉害。她向前倾身趴在栏杆上,当一个侍者就是那个把手搭在欧玲雅背上,扶她下阶梯的家伙同她做爱时,她兴旧地大笑不止。那侍者强健有力的手抱着卡洛琳的胸脯,正从卡洛琳后面轻快而有节奏感地刺入。任何一个站在岸边的人,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,正紧紧拥抱着观看风景。欧玲雅站在他们身后,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正兴奋地做爱时,不禁心中一阵骚动。
可能是她的脚步声惊扰了他们,她看见侍者转过头来冲她笑笑:“干嘛不跟我们一起玩,小姐?你的朋友是个很不错的情人,但我也想要你。”
欧玲雅几乎动心了。他是那么英俊,那么迷人,就是他那狂妄自大的神情吸引了她。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他:挺直的腰板,竟宽的肩膀,金黄色的头发配着白晰的面庞;她简直迫不急待地想要他了,想感受他用胳膊抱着她,用手抚弄她的乳房时的快意,想和他愉快地做爱。
“以后吧,”她抱歉地转过身,向舱梯走去。
半小时后,卡洛琳回到餐厅,两颊绯红,眼睛闪闪发光。船慢慢地靠岸了。 “玩得开心吗?”欧玲雅调皮地问道。
“啊,别那样,欧玲雅。是你自己拒绝了生活,不是我的错。”卡洛琳说着,从手提袋中拿出粉盒,检查自己的妆。“而且,伯纳德又是那么可爱。”她嘻嘻笑着,“今天晚上我还要跟他会面呢。那么现在,我们干什么去?你也该快乐快乐。”
“去逛逛街怎么样?或者去艺术馆?”欧玲雅有气无力地说。她不愿意卡洛琳再开任何玩笑。
卡洛琳沈下脸来:“我说的是消遣,亲爱的!”她沈思片刻,“去放松一下,赶走那些讨厌的压力和挫折,不要给自己施加痛苦,好不好?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按摩吗?”
“什么样的按摩?”欧玲雅满脸疑惑地间道。
“东方按摩绝对地有益,我向你保证。我认识一个技艺很高的按摩师。” “好吧,我希望一切如你所说。”
于是卡洛琳和欧玲雅动身去XVI区的一个小而独特的健康俱乐部。
“我在巴黎时,常到这儿来放松。”当她们走出蒸汽腾腾的浴室时,卡洛琳解释说,“让人全身通畅,心情愉快。”她狡黠她笑笑:“不过,我可以告诉你,这里也提供色情服务。你还是忘了那些独身的废话吧。按摩怎么样?”
“很舒服。”欧玲雅惬意地叹口气。
“嗯,你在那儿等着。我去游会儿泳。酒吧里见。”
欧玲雅四肢舒展地趴在按摩台上,身上盖着一条白毛巾。生活真美好。当身体从长时间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时,她感到轻松,感到自己充满了活力。她一定是打了几分钟的盹,因为一个温柔的、充满了东方味道的声音将她从昏睡中唤醒:“欧玲雅小姐?”
她睁开眼睛,扭过头去,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日本男子正站在按摩台边,身披一件白色浴袍,腰上系着带子。
“我不要男的!”
“您不要惊慌,小姐。我完全听您的指示,您要怎样我就怎样。我只是为您按摩,您看,我完全是个瞎子。”
她着实吃了一惊,那双盯着她看的黑眼睛是那么呆滞,那么无光。她想起了在火车上遇到的盲人,她这才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藏在深色的眼镜后面的眼睛。难道他们也是生活在一片黑暗中?
“如果允许,小姐,我就把您身上的毛巾拿开。”
在他娴熟的按摩下,欧玲雅感到有说不出舒畅。他灵巧的手指就像是蝴蝶的翅膀,在她身上轻轻地拍打着,揉捏着,移动着。
“这儿有些劳累,还有这儿,”他的手指很专业地、轻轻地压在她肩胛骨上,她感到一阵疼痛。“现在有点痛吧?”
“是有一点儿。”欧玲雅承认道。
“一会儿就好了,”他说道。欧玲雅感到他的手过之处,关节和肌肉的疲乏都消失了。
欧玲雅尽情享受着按摩师对她的按摩。房间里弭漫着一种浓郁的香味,她忽然漫无边际地想到,是不是他焚烧了阿芙罗狄特的香草?随着每一次的唿吸,欧玲雅感到就多一分舒畅和兴奋。
“如果您愿意,现在就请翻过身来,小姐。”
她翻过身子,毫不担心自己裸露的身体展现在这个失明的按摩师面前。他熟练、催眠一般的动作让她兴奋、快意。他把手指接在她的肩上,捏了几下,然后移到肋部,轻轻揉着。几滴清凉的香水滴到身上时,她不禁为之一震,他又把浴液擦到她的腹部,大腿上。
“你很漂亮,小姐。你的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柔软而富有弹性。”
她舒服地叹口气,几乎没意识到他的手慢慢地移到她的阴部。
“让我逗你开心,小姐。让我驱走你的疲劳。”
“我┅┅不知道,”欧玲雅喘息着,对他的触摸不知所措。“我不能┅┅” “放松点,我会让你心满意足的。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快乐。”
他的双手从她的大腿上滑下去,抚摸她的阴唇,然后将一根手指伸进她的阴道。
当他的手指继续向里伸进时,欧玲雅忍不住大叫起来,她应该制上,她责怪着自己,她不应该沈浸于这种快乐。
“放松点,”他命令她;她感到自己立刻瘫软无力。“放松点,让我膜拜您迷人的身体。”
她的反抗消散得无影无踪,很顺从地分开双腿,她期待着按摩师销魂一般的触摸。她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盛放快乐的容器,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渴求着快乐。但很快,这种欢乐便被一种异样的不安所代替:期待的不安。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的不安定的天空一样。
“天啊┅┅”她喘着气,将她的指甲插进了按摩师的手背中。“你不会明白,你不该┅┅”但他不听。他仍旧继续抚摸着,想把她带到快乐的巅峰。
“你应该放松点,孩子。跟着快乐走。”
随着一声长叹,她又重重地倒在床上。她一定要斩钉截铁地抛开这种诱惑。一阵痛苦之后,按摩师那温柔、浑厚的声音又萦绕在她耳边:“不用怕,孩子。奶会更快乐的。”
欧玲雅睁开眼睛,困惑地看着他。
“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他把手伸进浴袍口袋中,掏出一个小瓶,递给她。
“这个小瓶中装有神奇的药水,它能刺激你兴奋起来,小姐。告诉我,你的腹部还有火热、兴奋的感觉吗?”
“有,有,是的,火烧火燎的。”
“这种感觉很快会消失,小姐,除非你继续擦用。它刺激你渴望肌肤之爱。只要你持续使用,你的欲望就会不断滋长。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住它的威力。” “谢谢你,”欧玲雅望着手中握着的小瓶子说。这种药水真得会有这么神奇的力量?
“但是要当心,”按摩师告诫她,“不要使用太多,如果过多,你就会变得饥不择食般地令人厌恶。”
那天晚上,卡洛琳去赴晚餐然后上床和伯纳德,欧玲雅独自在旅馆用了晚餐,然后回到房间准备。洗澡时,她在身上洒了几滴药水,脑子却一遍遍地想着自己将会进入什么样的状态。然后穿上黑色衬衫和紧身短裙。反复思量,她又在手掌心里多倒了几滴药水,然后和着香水一起擦在腹部和大腿上,立刻,一种火燎的感觉传遍全身。
有人敲门。欧玲雅瞧瞧桌上的时钟,十点钟,正是信使告诉她的时间。 “很准时呀,”欧玲雅冲自己笑笑,走去开门。“不管您是谁,先生,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